今天应该可以弄完这篇。本来决定好的思路被语文老师一个“所有小说都给我减到5000字以内”全部打乱。
还是决定把这篇写完,不只当作顺便的一个语文作业。
虽然科幻paro好像不是很受欢迎,其实我也是个看同人自觉屏蔽掉科幻pa的人。
啊,写完这篇我要去写篇ABO缓一缓。
本篇依旧是黄少天视角。
下会以喻文州视角呈现。
P.S.感觉最后一句好羞耻啊qmq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4
“少天,最近别去上班了。”在大家互相道完晚安走向各自的房间时,喻文州把我叫住,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。
“啊?”
“这几天我和阿轩、小卢商量了下,觉得咱们还是搬去B市比较好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为什么不和我说?”我有点恼火,好像一天之间所有人都给商量好了要搞些什么事情,而所有的一切都只有我不知道!
“这两天的事,我也是才和阿轩、小卢他们商量好的。你一直在上班所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喻文州显然感受到了我的不满,说话有点谨小慎微的样子,一下子把我将要脱口而出的抱怨给噎了回去。
“是不是叶修信里说什么了?”我尽量把语气放的平静,面色也舒缓下来。
“是。他说B市那边有正好适合我们的一单生意,正好在这边的这单也快结束了,所以我们想……”
“好啊。”这是被打断无数次的我今天第一次打断别人。
“少天?我对没先跟你说感到很抱歉,你不用这样,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……”
“没有的。只要大家在一块就没问题了嘛。”第二次打断喻文州。
“叶修那边你不用担心了,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。少天和阿轩也快收拾……”
“反正也不上班了明天就收拾。文州晚安困死我了我先去睡啦。”第三次打断喻文州。
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喻文州变得苍白的脸,转身就走,像做了贼一般心虚。
为什么我要心虚???
我走进卧室时还不忘轻轻地把门关上,然后像往常一样用垃圾话刺激下郑轩。可今天他妈的连郑轩都不正常!和郑轩无趣地对付了几句之后我就躺到了自己的床上。
然后准备进入梦乡吗?
不,黄少天其实在聒噪的表面下有颗越细致而会把握机会的心。
凌晨两点,我悄悄翻下了床。
我熟练地在黑暗中找到喻文州和卢瀚文同住的房间。别问我为什么熟练,仿佛天生就在某些方面有过人能力的我也不知道。
仿佛就像本能,我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喻文州的房间。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我在看到桌上那封信时没有走过去拿起它,而是径直向喻文州的床走过去——我好像一早就知道喻文州会把信搁在枕头后面。我轻悄悄地从枕头底下抽出那封信,不发出一点声音。喻文州在我身旁平稳地呼吸,只要我一回头,就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。
生命的气息。
脑海间突然浮现出这个词组。
难道是被叶修洗脑了吗?我在心底暗自笑了笑,然后走到离喻文州和卢瀚文远一点的地方,把信偷偷地打开。
信上的文字我看不懂。
信上的痕迹,比起文字,更像是一众符号的东西。郑轩和卢瀚文这种东西吗?我还不能知道,而叶修和喻文州显然看得懂这种东西。我在心里默默把这些符号记下——没错,快速记忆也是我过人的才能之一,然后又悄无声息地把一切恢复原样,走出了喻文州的房间。
然后我走向喻文州他们三人平时工作的小研究室。
还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那里一定有我要的答案。
“少天总是能猜到我把东西藏在哪啊。”喻文州冷不丁的一句话把正从自己床上翻身起来的卢瀚文吓了一跳。
“那你还藏真的。”郑轩靠在门边说。
5
第二天我在自己床上醒来时,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楞。
我在那个小研究室什么也没有找到。
我也曾来过那里很多次,我把所有能翻的抽屉柜子全翻了一遍。可是只有该死的金属零部件。
那里没有我要的答案。
我开始感到茫然了。
我浑浑噩噩地和郑轩一起收拾好了货物,去给我们在G市的最后一单生意画个圆满的句号。
我本来以为是这样的。
变故发生在我和郑轩回来的路上。我察觉到街上的人比往常少了许多,仅剩的人中出现了很多的新面孔。
显然不止我一个人察觉到了这一点。
当我问出“这里是要举办什么活动了吗?”时,郑轩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。他回了句可能吧,然后沉默不语。
我注意到他的脚步变得快了一些。
回到家后,郑轩直接奔向了那个小研究室,喻文州和卢瀚文正在里面收拾东西。
“快点走!”我听见他说,“他们的人出现在街上了。”
“发现你们了吗?”
“没有,他们不认识我。”
“快点收拾。”
然后郑轩就拉着我投入到收拾东西的行动中,喻文州表情凝重地走出研究室说要打个电话,郑轩和卢瀚文都不说话,只是默默收拾研究室里的东西。
“怎么?谁发现我们?要债的?其实咱们离开G市是为了躲债?就因为这个你们瞒着我?这事和叶修有什么关系?你们是共犯?”又来了,果然所有人都知道点什么,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。我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,想从这两个人嘴里撬出点什么。
“……”郑轩抬头看了我一眼,犹豫了一下,还是开了口。“是之前那批货出了点问题,人家一直觉得是咱们的产品质量不够,所以想来找点麻烦……”
假的。我想。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这难道是什么应该瞒着我的事吗?”
“毕竟是我们仨一直在处理这个,又怕你瞎操心,所以才没跟你说啊……”
“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我就要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强迫搬家?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?我是看不懂你们捣鼓的那些东西可这不意味着我傻!你们以为随随便便找个理由我就能被忽悠过去了?叶修难道会因为我们欠债了跟我提什么生命气息?”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恼火,连声音都大了起来。郑轩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,卢瀚文停下了手里的活,低着头不说话。
这时喻文州回来了。
“你们……这是?”
“文州,我没办法了。”郑轩闷头闷脑地回了一句。
喻文州了然,“你们先收拾东西。”然后他转向我,“抱歉少天,现在我没法跟你解释这件事,等我们到了B市,我保证一定会告诉你。”
“叶修给你的信上是什么符号?你看得懂对不对?郑轩和小卢也看得懂吗?你们到底在干什么?你们有什么在瞒着我?”我直接无视掉喻文州的保证,依旧穷追不舍。
“那是我和叶修还有一些人自己创造的文字,阿轩和小卢他们看不懂。”喻文州看向我的眼睛,“我们没有时间了,少天,你会知道的。”
“我会告诉你的,无论你问多少次,我总会告诉你的。”
郑轩和卢瀚文收拾好了东西,站在他身后。
喻文州的神情难得的有些悲凉。
一瞬间有些熟悉的画面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。
6
一路上我沉默寡言。
虽然沉默寡言这个词用来形容连我本人都感到有点好笑,可此时没有人笑得出来。
所有人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干着自己的事情,喻文州时不时的打电话声音代替了以往车上我们谈笑的声音成为了BGM。
拐过一个收费站的时候,工作人员一反常态要我们下车检查,在我感觉到奇怪的时候。郑轩说着好好,打开了车门下车。然后他给了工作人员一个手刀,冲到车前收费站的那里按下通行开关。
我被郑轩这一套惊呆了,直到他回到车上把油门踩满我一个没反应过来撞到车座背上时,我才想起来问他在干什么。
“黄少你往后看。”卢瀚文指指车后窗,我看到收费站的其他通行口也已经把拦车杆全打开,原本规规矩矩在我们身后的车中,有几辆疯了一样地在追着我们。
“什么情况?为什么他们好像在追我们?”
“就是在追我们,”喻文州放下电话,叹了口气。“是A研究所的人。信上的火漆是他们的标志。那封信是研究所里的人寄给我的。叶修只是代为转交。”
“你们?”
“我和叶修原本都是研究所的人。那种文字也是我们和两个朋友一起创造的,我因为得罪了人没办法只能从研究所里跑出来。有朋友在研究所里时不时帮我传个信,以防我给人逮到。”喻文州笑笑,我感到他此时好像从一种紧绷的状态突然变得放松起来了。即使在和我说者一直以来瞒着我的事,他也好像只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“郑轩和小卢他们也是?”我恍然大悟,怪不得他们不去研究所,这去了还不得被人绑起来打。
“郑轩是我的私人助手啦。小卢是我的学生,原本要等几年才正式进入研究所的。”
我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些事都和我有什么关系。突然灵光一闪,有什么细思恐极的感觉在我心中涌起。
“为什么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?我们不是同乡吗?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们提起过这些?你们逃出来为什么要拉上我一起和你们出来?我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?”我努力搜刮着自己的记忆,拼命地想从中挖掘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可我什么都找不到。
我开始感觉到一种恐惧感,喻文州从车前座转过头来看着我,他的表情有些不忍,我望着他,声音有些颤抖:“奇怪?我好像……记性不太好?我们是同乡的吧?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对不起少天。我没想到会这么快。为什么会带着你?是因为……”他从前座伸出手,把我的脸拉近他的脸,我清楚感受到了他的呼吸。
“是因为……你才是我们一路逃亡的原因啊。”
“少天,听我说。”
我沉浸在他的眼眸中,和他共享呼吸,有种仿佛在天上飘的奇怪感觉。然后,一句话让我堕入万丈深渊。
“少天,你不是人类。”